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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一座古都,兩名命運迥異的孿生姊妹。

   川端康成小說的《古都》。

 

    千重子,西陣吳服店的千金小姐,獨生女的她,向來是父母親的掌上明珠,卻從母親口中得知,自己是棄兒。祇園祭時,她在八坂神社遇到與自己面容相仿的苗子,對方正是和她失散多年的姊妹。

    如今,苗子父母雙亡,獨自在京都北山裡的林場工作,過著跟千重子截然不同的生活。

    如果是松本清張來寫這樣的題材,他大概會讓苗子殺了千重子,然後冒用千重子的身份,過起養尊處優的日子,不過,在川端康成的手上,則是處理得一派優美而純淨。

兩人相遇、相認,千重子很希望苗子過來跟她住在一起,但是苗子自知和千重子是活在兩個世界的人,便婉拒了。苗子在千重子家住了一夜,然後靜靜離開,故事便嘎然而止。

 

    雖然有這對雙胞胎姊妹的際遇作為主要情節,《古都》真正的主角,其實是京都。

    從一開場,千重子跟朋友到平安神宮賞櫻,然後再循著往南禪寺的方向,前往清水寺,不論是嵯峨、北山,或是葵祭,祇園祭、時代祭,京都的各大景點、祭典,在文中陸續登場,難怪也有人認為,《古都》根本就是「觀光小說」。

    當初,川端康成是以《古都》、《雪國》、《千羽鶴》拿下諾貝爾文學獎,相信跟這些作品很細膩地表現出日本的「優美」美學有關。

以《古都》為例,從千重子發現家中庭園老楓樹上的紫羅蘭開花了,心生感傷:「上方的紫羅蘭和下方的紫羅蘭會不會為彼此的身世惺惺相惜?它們互相認識嗎?」整個小說配合著四季的運轉,緩緩展開故事情節,到最後,千重子目送苗子在飄雪的清晨離開,以自然景物襯托人物的心情,這正是從《源氏物語》以降,日本文學的動人之處。

 

古都02.jpg 

二○○五年,日本朝日電視台曾經將《古都》改編成電視劇,由上戶彩一人分飾千重子和苗子。

這部戲,我曾經看過片斷,坦白說,姑且不論上戶彩的演技如何,我覺得川端康成的作品並不是那麼適合映像化,像《古都》那種屬於花樣年華的淡淡憂愁,餘韻嬝嬝,如一杯清茶,還是留在字裡行間去體會,最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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