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冬天的京都帶了點肅殺氣,衣服稍微穿得薄了點,便要受冷空氣欺負。我縮著身子,反覆地看著抄在小記事本上的地址:京都市左京區一乘寺築田町100-5號,這是咖啡館「貓町」的地址。
問題是,我找不到任何有著「築田町」的路標,於是在巷子內裡穿來穿去,相同的地方經過不只一次,覺得自己像是跟一隻貓在玩追迷藏,加上又冷又餓,幾乎快失去耐心了,打算去吃「餃子の王将」。
不知道哪來的福至心靈,在「餃子の王将」的後方,我突然瞥到一處門前擺滿盆栽植物的店家,嘿,找到了。
冬天的京都帶了點肅殺氣,衣服稍微穿得薄了點,便要受冷空氣欺負。我縮著身子,反覆地看著抄在小記事本上的地址:京都市左京區一乘寺築田町100-5號,這是咖啡館「貓町」的地址。
問題是,我找不到任何有著「築田町」的路標,於是在巷子內裡穿來穿去,相同的地方經過不只一次,覺得自己像是跟一隻貓在玩追迷藏,加上又冷又餓,幾乎快失去耐心了,打算去吃「餃子の王将」。
不知道哪來的福至心靈,在「餃子の王将」的後方,我突然瞥到一處門前擺滿盆栽植物的店家,嘿,找到了。
漫漫冬日,第二度來到寂光院。
上次造訪,在晚春,一個濕冷的雨天,我先去了三千院,再到寂光院。相較於三千院,寂光院規模很小,長長的階梯爬上去,小小的本堂,左方一個「汀の池」,右方一個「四方正面池」,繞一圈,就走完了。
比較特別的是,「汀の池」旁有一株千年老松,已枯死,殘留的枝幹指向天空,彷彿佛手。
初冬午後,在鴨川畔的咖啡廳efish,一名年輕女孩掉下了眼淚。
起初只是跟女性友人聊天,說著說著,滿腔委曲上心頭,忍不住就哭了。她從皮包裡掏出一條小碎花手帕,一邊拭眼淚,還是繼續在說話,語調又快又急。
坐在對面的朋友靜靜地傾聽,偶爾搭腔兩句,或許是把心事都說出來了,女孩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。
走得太早,或是來得太遲,都是一種錯過。
去年秋天,我在楓葉開始轉紅時,離開京都,回來看紅葉便成了揮之不去的執念。今年原本安排在十一月下旬,但是工作上走不開,最後將出發期訂在十二月五日。
果然遲了。抵達京都車站時,我在旅客服務中心拿了兩張宣傳單,分別是東福寺和青蓮院的夜楓,都在當天宣告結束,隔天一早趕到東福寺,通天橋上的紅葉至少掉了一半。週三去高雄的神護寺,只有很零星的兩三株楓,依然疏疏落落地紅著。
京都有些寺院,民間的稱呼跟「本名」有些出入,像鹿苑寺、慈照寺,一般人多稱金閣寺、銀閣寺。京都另一處紅葉名所永觀堂,位於南禪寺附近,本名是禪林寺,名稱的轉變,背後有什麼故事?
永觀,是禪林寺第七代的住持。
從繁忙的工作中脫身,抵達京都,紅葉季節已近尾聲,即將「上檔」的是耶誕假期,緊接著是新年,然後又輪到櫻花蓄勢待發。
在京都,每個時刻都是一種節慶,錯過了楓,還有櫻,今年趕不上,明年還有機會,因此,我若不是在京都,就是在準備前往京都的路上。
有一種美,讓人驚豔。
第一眼,就被電到了,心裡納悶,這是真的嗎?再仔細看看,是的,眼前所見都是真的,於是貪婪地再看一眼,再看一眼,直到不得不離開,還是要回頭多看一眼。日後,那景像始終繚繞心頭,只要一閉上眼,彷彿就會再次看見。
在京都御苑的銀杏樹下,一名女子用英語喚住我。
繫馬尾,灰色外套,身後一只揹包,十足的旅人打扮。聽口音,應該是來自台灣。她想請我幫她跟銀杏樹合照。
拍完,她說了謝,轉身離去。看著她孤單的身影,總覺得那裡頭有個故事。